《纯粹理性批判》中文版(文本) 1. 邓晓芒译 2. 王玖兴译

它们是我以前OCR出来的文本,贴在github,在这里也发布一下。

纯粹理性批判 〔德〕康德 著 邓晓芒 译 杨祖陶 校.txt (1.4 MB)
纯粹理性批判 〔德〕康德 著 王玖兴 译.txt (1.2 MB)

王玖兴的译本并不完整,有一节缺失,就这一部分我补充了一个ai译本供参考:

[补充] 第二章 纯粹知性概念的演绎.txt (50.1 KB)

邓晓芒译本我做了一个章节切分的版本,这样可以把注释统一排版在文章尾部,方便阅读。不过《纯粹理性批判》比较难按照传统意义的章节来分篇,我是粗略按照字数自行划分的章节,分节方法见内部附文。
《纯粹理性批判》邓晓芒译本 章节切分版.rar (530.1 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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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理性批判》王玖兴 译本

家属附记

这部《纯粹理性批判》译著是父亲王玖兴先生2003年1月去世前没有全部完成的遗作。此译著由王玖兴先生主译,王太庆、王树人、陈嘉明等先生参译。全书由王玖兴先生统稿校改。各位译者分担的部分如下:

王玖兴先生翻译了题词,献词,第二版序言,第二版引论,先验要素论第一部引论、第二部第一分部第二卷、第二部第二分部第二卷的第一章的一部分、第二章和第三章的全部等;

王太庆先生翻译了第一版序言,第一版引论,先验要素论第一部第1节和第2节、第二部引论、第二部第一分部第一卷第一章(第二章共两节缺失);

王树人先生翻译了先验要素论第二部第二分部引论、第一卷全部、第二卷的第一章的一部分;

陈嘉明先生翻译了先验方法论。

父亲生前明确交待:“原译稿全部经过改译、校对,文责由王玖兴负责。”


这部《纯粹理性批判》译著凝聚了父亲晚年全部心血,翻译工作历时二十余载。2001年6月,父亲被诊断患有急性粒细胞性白血病。也正在此时,他发现手稿缺失已故王太庆先生负责翻译的先验要素论第二部第一分部第一卷第二章的两节译稿。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父亲一直希望由自己来补译缺失的内容,但终因病重未能如愿。原著第二版删除了第一版的一些段落,父亲在译稿中已经标注要翻译删除的部分,放在脚注里供读者参考,其中有一部分未来得及完成。在他临终前和2003年1月去世后,他本人、家属及有关方面曾努力试图寻找失稿或补译这些内容,但也未能如愿。


2015年11月,商务印书馆决定出版这部缺失了小部分内容的译著,以纪念父亲王玖兴先生的百年诞辰,我们无比欣慰和感激。在商务的指导下,自2016年11月,我们对父亲改译、校对过的手稿进行了认真整理和誊录校对,以努力保持译著手稿的原貌。

衷心希望这部《纯粹理性批判》译著的出版,可以告慰父亲王玖兴先生的在天之灵。告慰起初合作者王太庆先生以及关注并促成此书出版的叶秀山先生的在天之灵。

同时,我们也向关心和支持这部译著工作的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商务印书馆等有关部门的领导和专家表示衷心感谢!向所有曾参与这部译著手稿的电脑录入,和参与原译文手稿(包括德文、拉丁文引文)的整理和校对工作的学者和朋友们表示衷心的感谢!我们特别要感谢商务印书馆陈小文副总编,是他始终如一的信任,持守承诺的耐心等待,鼎力的支持鼓励和辛勤工作的付出,才使这部《纯粹理性批判》译著得以在商务印书馆建馆120周年之际正式出版,得以惠泽学界。

由于此部译著是王玖兴先生的遗作,虽经校对整理,疏漏和差错之处仍在所难免,敬请学界和读者包容原谅。

王玖兴子女
2017年春

粗略看了下,仅就可读性来说,王玖兴先生的译本强太多了。

因为邓晓芒被黑和马把脑子洗坏了

《纯批》中文译本的质量难以简单评价,在我看来更多不过是在“信”和“达”之间的权衡、取舍而已,读着畅顺的就不怎么准确了,而准确的则疙疙瘩瘩,难以卒读,“雅”那是不可能了,毕竟德国人读德文本也觉得晦涩艰深吃力。

下面是海涅的看法:

《纯粹理性批判》是康德的主要著作,因此我们必须优先地谈它。在康德的所有著作中再没有比它更为重要的了。这部书有如前述,出版于1781年,但直到1789年才被人们普遍知晓。起初它完全被忽视了,关于这本书当时只出现过两篇并不重要的书评介绍,直到后来通过许茨,舒尔茨和赖因霍尔德①的文章才引起公众对这部巨著的注意。这部书之所以拖延了很久才为人公认,其原因可能在于它那不寻常的形式和它那拙劣的文体,关于后者,康德

① Christian Gottlieb Schütz (1747-1832),他曾在《耶拿文学报》上发表了论康德的文章;Gotteoh Ernst Schulze(1739-1805),他曾著文评论《纯粹理性批判》;KarlLeonhard Reinhold(1758-1823),他曾写过一些论康德哲学的书信。

比其他任何哲学家都该受到更多的责难;特别是当我们考虑到他以前较好的文体时,我们就尤其是感到这一点。最近出版的他的短著集包括他最初的一些习作,在这里我们为了那种优美的、常常是非常机智的文体而感到惊讶。当康德已经在胸中考虑好这部伟大著作时,他便顺口念出了这些短著。他在那里微笑着就像一个战士安静地武装着自己,抱定必胜的信念,准备上阵厮杀一番那样。在这些短著里特别引人注意的是1755年已经写成的《宇宙发展史概论》;和十年后写成的《关于美感和崇高感的考察》,以及充满法国小品文那样情趣的《一个见灵者之梦》。康德这样一个人的机智,有如他在这些短著中所表现的那样,可说是具有极其独特的性质的。在那里这种机智纠结在思想上,尽管有它的弱点,终于因此而达到一个开朗的高处。当然,如果没有这个思想支柱,就连那最丰富的机智也是不能长大的;就像葡萄树因缺乏支架而不得不匍匐在地,并终于和它的珍贵的果实一齐烂掉那样。

然而康德为什么用那样灰色、枯燥乏味的包装纸一般的文体来写《纯粹理性批判》呢?我相信,那是因为康德摈弃了笛卡尔、莱布尼茨、伏尔夫的数学形式之后,害怕如果用轻松愉快迎合口味的笔调来叙述这门科学,会有损于这门科学的尊严。所以他才赋予它一种僵硬的、抽象的形式,这种形式冷漠地拒绝了较低智能阶层的人们来接近它。他想和当时那些力求平易近人的通俗哲学家们严格地区别开来,并且给他的思想穿上一种宫廷般冷淡的公文用语的外衣。在这件事上康德充分表现了他的市侩气质。不过康德也许需要一种精心刻画的语言来表达他那精心刻画的思想过程,而他却未能创造一种更好的语言,只有天才才能给新思想创造新的语言。伊曼努尔·康德却不是天才。康德和那善良的罗伯斯比尔一样,感到自己缺乏天才,所以对天才很不信任,他在《判断力批判》里甚而主张天才在科学中是没有什么可以创造的,它的效力是在艺术的领域①。

康德通过他的主要作品的拙劣的僵硬的文体,造成了很多损害。因为那些缺乏精神内容的模仿者只会像猴子一样地模仿康德的外表,于是在德国人中间产生了谁写好文章,他就不是哲学家的迷信。然而自康德以后,数学的形式已不再出现于哲学之中了。他在《纯粹理性批判》中对数学的形式毫不留情地宣告了死刑。他说,哲学中的数学形式只不过带来一座用纸牌拼凑起来的房屋而已,正如数学中的哲学形式只不过带来一阵无聊的晓舌一样。因为哲学中不可能有任何一个像在数学中那样的定义,数学中的定义不是推理的,而是直觉的,也就是说,是能够在直观中被证明的;至于人们在哲学中所说的定义只是试探性地、假设性地事先提出来的;而真正正确的定义只是在最后作为结论才出现的②。

叔本华很崇拜康德,但对其文风不以为然,嗤之以鼻:

康德的文体一贯带有一种精神卓越的标志,带有道地的、稳定的固有特性和极不平常的思想力的标志。这种文体的特征也许可以恰当地称之为辉煌的枯燥性,康德惜此乃善于以极大的稳妥性拈出而牢固地掌握那些概念,然后又极自由地将这些概念抛来掷去,使读者惊奇不置。在亚里士多德的文体中我也看到这种辉煌的枯燥,可是要简单得多。——然而康德的论述每每还是不清晰、不确定、不充分的,有时是晦涩的。当然,这一点,一部分由于题材的艰难和思想的深刻是应加以原谅的,不过谁要是自己彻底明白而十分清楚地知道了他所想的,所要的是什么,他也就决不会写出模糊的东西,决不会提出恍惚不定的概念,决不会为了给这些概念一个名称又从古代语言中搜寻一些极艰深极复杂的措词以便此后经常加以使用,决不会像康德那样从较古老的哲学,甚至从经院哲学采取一些词汇和公式,又把这些东西按他的目的相互联结起来。譬如单是统一一词已尽够用的地方,他每次却要说什么“了知的超绝综合统一性”,或根本就用“综合之统一性”。一个彻底知道自己想什么,要什么的人就不会在事后又一再重新解释已经解释过一次的东西,不会像康德那样做,一再去解释理性、范畴、经验以及其他主要概念。一个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禁不住一再重复他自己,并且不会在每次重新表达这已有过百多次的思想时,在新表达中恰好还是给这一思想留下了原来的那些晦涩之处;他会一次就明确地、彻底地、尽其所有地说出他的见解而以此为已足。笛卡儿在他第五封信里说:“原来我们对于一件事物的了解愈透彻,我们就愈有决心以一种唯一的方式来表示它。”而康德间或有些晦涩的论述曾经有过的最大坏处却在于这种晦涩之处偏是起着一种以缺点引人摹仿的示范作用,更有害的是甚至还被曲解为有权威的根据。[读者]群众被迫于势而不得不体会到晦涩的东西本不一定是无意义的,不过无意义的东西却马上就以晦涩的讲法为逋逃薮了。费希特是第一个攫得这种特权的人,他也尽量利用了这特权;谢林在这方面至少是可以和费希特并驾齐驱的,而一群饥饿的作家,既无灵性又不诚实,在这一点上一会儿就超过了他们两人。提出赤裸裸的胡说,拼凑空无意义的、疯狂的词组,如人们前此只在疯人院里听到过的最大的狂妄,最后却出现在黑格尔身上。这种狂妄已成为历来最粗笨的普遍的神秘化的工具,曾有过后世看来难以相信的成功而将成为德国人狂妄变态心理的一个纪念碑。在此期间香·保罗①无益干事的写了他那些优美的篇章《更高地推崇讲坛上的哲学疯狂和舞台上的文学疯狂》(《美学补授》);原来歌德也徒劳无功的说过:

“人们就这样不被干扰地瞎聊着、讲授着,
谁想认真管那些傻子的闲事呢?
人们在习惯上相信,只要听到人说话,
那么话里总也有令人想想的什么。”

我们还是回到康德罢。人们免不了要承认康德完全缺乏那种古代的、壮阔的简洁,完全缺乏质朴、率真、坦率[的气质]。他的哲学和希腊建筑术毫无相似之处。希腊建筑现出伟大的、简洁的、一眼可以看到的比例关系。康德哲学却很使人想到哥特式的建筑术。原来康德的精神有一种极为个别的特性,他特别喜欢整齐匀称的格局,而匀整性又喜欢五花八门的杂多性以便使匀称成为井井有条的秩序而又在低一级的分布中再重复这秩序,如此类推,恰好像在哥特式教堂上的秩序一样。是的,他有时候搞这一套已近乎儿戏,这时由于曲从他那种嗜好,竟至于显明地强奸了真理。

尼采更不客气,在《反基督》里说康德是“作茧自缚的毒蜘蛛”。

邓晓芒的译文还是可以读通的,但比较吃力就是了,还有一个韩林合的译本,据说更符合原文,粗略看了几段,那才叫扭曲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