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汉语常用词所用汉字怎么会发生“音变”?

例如上古至今每个人天天用的超高频词,如“尔(你)”、“父(爸)”的本字怎么变了?

假设上古表示父亲含义的词,写出来是【父】,读音是【ba】,那怎么可能字形【父】慢慢就读成【fu】了!

古人天天写,天天用,天天说,还能出现这种分离,我无法理解。

如果这样的话,从唐代到今天,应该【爸】也不该读【ba】了,还需要继续造字

如果说是个生僻字,或者找不到本字的词,我还能理解,但是日常口语高频词怎么发生这种变化的?

这里不求词在口语里的读音,单单讨论高频词的字形与读音关系

战争、移民、迁徙、民族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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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字,舊讀音(中古音)是“婆”上聲,普通話的對應是 pǒ 哈哈。看正字通的解釋。

上古音嘛,在抖音和YouTube,有人用上古擬音來念詩經,效果超怪的呵呵,值得聽。
上古音根本不像中文,例如不分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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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变f还是比较容易解释的吧,他们的发音部位一样,都属于唇音,其实闽南语里还有保留b这种读音,类似的,就像英语的father,拉丁语是pater,同源于原始印欧语,这简直就是平行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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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补充一个证据,父在韩语也读bu,顺便推测,闽南语和韩语相比其他语言保留的古汉语成分更原始

这里讨论的是词,不是字,词的音没变,为什么字的音变了

没太懂你意思,我直接说我的观点好了,父的原始读音就是ba,这一读音还保留在闽南语韩语中,至于为什么普通话读fu?就是我说的发音部位相同,容易转变,学术上有 Grimm’s law, bʰ → b → p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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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说的有些简略。 我的疑惑是,上古人写【父】这个字形,心里想的是口语里【ba】这个读音,字音和口语音紧密结合。这种情况下,口语几乎没变,为什么【父】这个字音变了。而且【父】(ba)是口语和书面语高频词,谁都知道【ba ba】写出来的是【父】,为什么突然人们发现口语里的【ba】对不上【父】的字音,反而造了个【爸】去指代

我试着分析你的问题,分两步,第一步,为什么变,第二步,为什么b变成f。我前面解释的是第二步。
第一步前面有人解释了,可能是战争,移民等等,甚至现在也会发生,比如我的父辈会说的很多方言我已经不会说了,而是用普通话的读音(同一个字),所以这个我觉得很正常吧,类比一下就是父辈称呼父亲这一意义的字写作父,读作ba,到了我这辈受普通话影响,父读成fu,但是口音还是用ba称呼父亲这一意义,不能用父,就只能造一个爸字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问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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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Collins Dictionary Online(2020) LIG99 :slight_smile: 2020.04.02“词典中dad这一单词对应的各国发音,土耳其语Turkish: baba ,与中文的爸发音很像。

谢谢解答,不过按照现代汉语方言里关于父亲的称呼,其发音皆是【ba】或者【pa】,更或者是【po】,另外连印欧语系的发音,也读成【pa】,那么这种某地口语里的爸爸,绝无可能读【fu】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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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乡方言 目前 爸 依旧是类似于天涯的涯发音

刘师培用“转注”解释方言音变,简单地说,就是“双声叠韵”。然后你再看方言之间的关系,不是声母变就是韵母变。父跟母又是一对转注字,这是马叙伦举的例子。例如闽语中的b,并不是普通话的p或英语的b,而是介于b和m之间的一个音,那么,假如上古父是这个音,不同地区的人听到和模仿的,或者是b,或者是m。假如是个送气的 bʰ,那么不同地区的人,有的听到的更接近b,有的听到的更接近f。因为同一个音,不同地区人的听力是受自己母语影响的,而模仿出来,也是受到母语习惯影响的,都要发生一定的变化。方言,方言,地方决定语言,一方水土一方人。

因为时间太长了,每年变一点,千年就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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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yá”是不是“爸”的读音,而是“阿爷无大儿”的“爷”,意思是父亲。

对,称呼父亲为爷(涯的读音类似),父亲的父亲则是爷爷(牙牙的读音类似)

请问湘乡方言中,母亲,还有母亲的母亲该怎么说呢?
母亲的父亲,还有父亲的母亲呢?

先行谢过,我很好奇奶奶是不是也是这样来的。

我所在家乡称呼母亲为嗯(跟该字音差不少)买,母亲的父亲外公,母亲的母亲为外婆,父亲的母亲为阿jǐ,父亲的父亲为公jǐ。

市内的发音不同一些,参考资料有两本书如下,以第一本为主。
湘乡方言,萧继宗著,正中书局.pdf (7.8 MB)
《品味湘乡话》_11807208.pdf (9.8 MB)

谢谢 Perf,宝贵的方言记录啊。
我猜您的家乡称母亲是不是读m呢?(纯就字面猜测)

这个很神奇,祖父母的称呼有相同的字,所以单独用这个 jǐ字是什么意思呢?

所附的两本书,感谢,均已拜读相关章节,湘乡话内部还有很多乾坤啊,